第九章 百分比和热水澡
叶知秋撇了撇嘴，这个说法等于没说，好歹妮可也是个医生，不至于使用这么没水准的答案吧？
在房子里转了一圈，除了赞叹一下美国人住的房子真大之外，叶知秋没发现什么有价值的东西，倒是从主人的书房顺了一只双筒望远镜。另外在客厅壁炉旁边的墙上，他发现了一支大口径双管猎枪，叶知秋不认为这种枪的威力能比得上雷明顿，自然不会给自己不告而取的记录上再加一笔。
“不知道。”这次是吉尔回答：“我们离开人群太久了，但是这个人我们见过。”
吉尔与妮可对视一眼，吉尔很无奈的问他：“你不知道在阿拉斯加，人们大多用煤气来烧水和取暖吗？”
这个说法叶知秋绝对同意，什么东西多了都不值钱，都说秦陵兵马俑值钱，真要是敞开了卖估计还没有铁矿石贵，当然这里面还有市场营销的道道。
叶知秋不觉得她们会有什么危险，能在他身边神不知鬼不觉的劫持他同伴的人不属于这个星球，但是这并不耽误他担心她们，于是他折回去找，发现两个女人站在浴室里正在嘀咕什么。
在确定这间房子里没有危险后，他就准备搜下一栋房子，结果一转身，发现两个同伴都不见了。
叶知秋一愣，立刻想起他曾经注意到过，镇子上有一座水塔。只不过他当时看那座塔的样子，至少建成一百年了，所以没想过它还在使用。现在想起来，这个镇子远离城市，很可能有独立的供水系统，那么比起城市的供水设备来，利用压力差的水塔显然更经济，当然这还得感谢这么长的时间里镇上的水管没有遭到破坏，不然再大的水塔里面的水也早漏没了。同样的道理，镇上的煤气管道也应该是独立的，这座小镇保存的完整程度让人惊讶。
叶知秋明白吉尔的意思，却注意到她的用词，追问道：“他们是谁？”
“那是一个贪婪并且邪恶的人。”吉尔下了定语。
妮可立刻叫住他：“叶，我们发现这里的供水系统和煤气管道都还能用。”
“任何人。”吉尔皱了一下眉：“你应该知道这是多么大的诱惑。”
小镇可以有自己的供水和煤气，但是电肯定没有了，当然不能看电视，叶知秋坐在沙发上，感受着照在身上的阳光，觉得有点昏昏欲睡，他顺手从沙发边上摸起了一本书，发现是霍金写的《时间简史》，就坐在沙发上翻看起来。
妮可一愣，想了想说道：“不会太多，但是应该也不少。”
叶知秋看了看沉默的妮可，点头道：“看来印像不太好。”
叶知秋拿她没办法，只好不理她。这次手枪够用，吉尔把雷明顿背在身后，和妮可每人拿了一支M1911，但是这两支枪都没有战术导轨，（事实上也没人在手枪上加那玩意，战术手电快赶上手枪重了。）所以叶知秋专门指导了一下妮可手电和枪配合时的姿势。然后选了一栋两层的房子，走了进去。
叶知秋在敞开的门上敲了敲，妮可回头歉意的看了他一眼，吉尔则毫不客气的斥责他：“不要随便打断女士们谈话。”
“天啊。”吉尔大声说道：“你终于明白了，我现在一刻也不想等下去了……你不准备回避一下吗？”
吉尔白了他一眼：“你最好打消这个念头，这种规模的镇子不会有机动车辆处，更不要说社会保障局了，这里应该只是一个居民聚集点，这些资料还是得去安克雷奇找……或者是福特理查森？”
妮可也知道自己的回答比废话强不了多少，歉意的说道：“这需要借助统计学，我们没有足够的数据支持。”
吉尔摇了摇头：“如果当地有警长，他也很可能在家办公。”
吉尔咕的一声笑出了声，看到叶知秋瞪他，才忍住笑容，想起在便利店走廊里叶知秋为了躲她的枪时的狼狈样，顿时又笑了起来。
叶知秋摇了摇头：“我以为你言有所指。”
叶知秋并不怀疑吉尔的话，在这种情况下能够拉起一支势力的人，黑暗属性肯定比光明属性的可能性要大，这是从人性的角度来考虑会得出的必然结论，但是他仍然对吉尔的话持保留态度。这个成功的人也许是邪恶的，但肯定是聪明的，对于一个聪明的人，总是有足够多的办法来达成平衡。
妮可立刻来了精神，正在心里估算镇子的规模的时候，吉尔已经开口道：“镇上大约有二十栋独立的房子，美国家族的平均人口数是二点多，就算按三算，这里的常住人口也不会超过一百人。”
三个人匆匆吃过了饭，开始准备入室抢劫的勾搭，呃，鉴于这些房子的主人都已经不在了，或者应该说是入室盗窃。准备的时候，叶知秋突然问妮可：“你觉得人类被感染后有多大的可能变成丧尸？”
这会轮到吉尔沉默了，过了一会，妮可才说道：“安克雷奇的秩序已经崩溃了，据我所知，那里现在由一个叫阿什福德的人统治。”
叶知秋点了点头，然后指了指四周：“现在我们有一个很好的数据环境，这个镇子上至少有六只丧尸，起码我们已经杀死了这么多，你们认为这镇上能有多少人？”
叶知秋愣了一下，问道：“那是什么人？”
叶和秋不以为然的转过头去：“好吧，你们继续，我要去下一栋房子了。”
叶知秋能说什么呢？她们可有枪，于是他转身回客厅，顺手替她们关上了浴室的门。
“那很好。”叶知秋摊手道：“我们可以用这里的厨房了，但是你们在浴室干什么？”
叶知秋一脸的无所谓，他又不打算在这里长住，可是看到两个同伴的表情，他突然明白了吉尔的意思：“烧水？你们不会是想洗澡吧？”
沉默了一会，妮可打破了沉寂：“我不认为阿什福德的手下有这个医疗条件，提纯血清需要有离心机，还要有足够的临床样本。另外……”她看了一眼叶知秋：“你的价值其实取决于这种抗体产生的人群数量，如果每一个幸存下来的人都能产生这种抗体，那么你就没有价值。”
“很好。”叶知秋来了精神：“镇上哪里会有人口登记的记录？”
“好吧。”叶知秋重新给军刀的手柄换了布条，然后看了看两个同伴：“让我们把期望值定到最低的标准上，你们跟在我后面……记住，不要向我的方向开枪。”
“这么说也不会有警局了？”叶知秋很失望，虽然他不喜欢枪，但不代表他不想拥有这种远程武器。